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
刑 事 裁 定 书
（2016）鲁刑终213号
原公诉机关山东省德州市人民检察院。
上诉人（原审被告人）杨XX，无业。1986年9月5日因犯盗窃罪被原湖北省广济县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六个月，与原判有期徒刑二年合并执行有期徒刑六年。1992年5月6日因犯盗窃罪被湖北省武穴市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二年。2001年5月14日因犯盗窃罪被武穴市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七年，并处罚金一千元，2006年5月25日释放。因涉嫌犯贩卖毒品罪于2015年3月27日被刑事拘留，同年3月31日被逮捕。现羁押于山东省德州市看守所。
指定辩护人张XX、白XX，山东XX律师。
上诉人（原审被告人）宁XX（绰号“高佬”），无业。因涉嫌犯贩卖毒品罪于2015年3月23日被抓获，当日收押于东莞市第二看守所，同年3月27日被刑事拘留，同年3月31日被逮捕。现羁押于山东省德州市看守所。
上诉人（原审被告人）张XX，无业。因涉嫌犯贩卖毒品罪于2015年3月14日被刑事拘留，同年3月31日被逮捕。现羁押于山东省德州市看守所。
上诉人（原审被告人）公X（乳名“文文”），无业。因涉犯嫌贩卖毒品罪于2015年3月14日被刑事拘留，同年3月31日被逮捕。现羁押于山东省德州市看守所。
辩护人李培，山东九公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原审被告人陈X，个体经营。因涉嫌犯贩卖毒品罪于2015年3月14日被刑事拘留，同年3月31日被逮捕。现羁押于山东省德州市看守所。
原审被告人朱X，个体。因涉嫌犯贩卖毒品罪于2015年3月14日被刑事拘留，同年3月31日被逮捕。2016年2月3日被山东省德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取保候审。
原审被告人王XX（别名王X），无业。因涉嫌犯贩卖毒品罪于2015年3月14日被刑事拘留，同年3月31日被逮捕。现羁押于山东省德州市看守所。
原审被告人王XX（乳名“二宝”），务工。因涉嫌犯贩卖毒品罪于2015年3月14日被刑事拘留，同年3月31日被逮捕。现羁押于山东省德州市看守所。
原审被告人宋X（乳名“大X”、别名宋大X），无业。因涉嫌犯贩卖毒品罪于2015年3月14日被刑事拘留；同年3月31日被逮捕。现羁押于山东省德州市看守所。
原审被告人周X（别名周X），务工。因聚众斗殴，于2013年1月8日被德州市劳动教养管理委员会决定劳动教养一年三个月，2013年8月8日解教。因涉嫌犯贩卖毒品罪于2015年3月14日被刑事拘留，同年3月31日被逮捕。2016年3月13日被山东省德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取保候审。
原审被告人肖X，个体。因涉嫌犯贩卖毒品罪于2015年3月14日刑事拘留，同年3月31日被逮捕。2016年3月13日被山东省德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取保候审。
山东省德州市人民法院审理德州市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杨XX、宁XX犯贩卖毒品罪，原审被告人张XX犯贩卖毒品罪、容留他人吸毒罪，原审被告人公X犯贩卖、运输毒品罪，原审被告人陈X犯贩卖毒品罪、容留他人吸毒罪，原审被告人朱X犯贩卖毒品罪，原审被告人王XX、王XX、宋X犯非法持有毒品罪，原审被告人周X、肖X犯容留他人吸毒罪一案，于二○一六年一月二十九作出（2015）德中刑一初字第30号刑事判决。原审被告人杨XX、宁XX、张XX、公X不服，提出上诉。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，经过阅卷、讯问上诉人，听取辩护人的意见，对一审认定的事实和适用法律进行了全面审查，认为本案不属于依法必须开庭审理的案件，决定不开庭审理。现已审理终结。
原审判决认定：
（一）贩卖、运输毒品罪，非法持有毒品罪
1、2015年2月的一天，被告人宁XX将甲基苯丙胺（冰毒）、甲基苯丙胺片剂（俗称“麻古”）送至被告人杨XX租住的广东省东莞市大朗XX室，以甲基苯丙胺每克65元、甲基苯丙胺片剂每粒50元的价格贩卖给杨XX甲基苯丙胺100克、甲基苯丙胺片剂50粒。
2、2015年3月15日，被告人宁XX将甲基苯丙胺、甲基苯丙胺片剂送至被告人杨XX租住的广东省东莞市大朗XX室，以甲基苯丙胺每克65元、甲基苯丙胺片剂每粒38元的价格贩卖给杨XX。2015年3月16日16时许，德州市公安局陵城分局民警在东莞市公安局大朗分局协助下，在广东省东莞市XX将杨XX抓获，当场查获被告人杨XX携带的甲基苯丙胺及甲基苯丙胺片剂，经称重，甲基苯丙胺重135.24克，甲基苯丙胺片剂60粒、重5.92克。2015年3月23日12时许，德州市公安局陵城分局民警在东莞市公安局大朗分局协助下，在东莞市大朗镇巷头村桃源XX321房间将宁XX抓获。
3、2015年2月18日（农历腊月三十日），被告人杨XX在河北省衡水市XX附近一面馆内向被告人张XX贩卖甲基苯丙胺，后经被告人张XX称重，甲基苯丙胺重27克。
4、2015年3月12日，被告人杨XX在湖北省武穴市XX向被告人张XX贩卖毒品。张XX将毒品放在被告人公X包内，二人乘火车从湖北省武穴市回河北省衡水市。次日，德州市公安局陵城分局民警在河北省衡水市XX将张XX、公X抓获，在公X包内当场查获甲基苯丙胺二袋、甲基苯丙胺片剂一粒。后经称重，一大袋甲基苯丙胺净重37.05克，一小袋甲基苯丙胺净重7.56克，甲基苯丙胺片剂1粒，净重0.1克。
5、2014年12月至2015年3月间，被告人杨XX先后多次向被告人张XX贩卖甲基苯丙胺。被告人张XX、公X通过中国XX银行给杨XX汇款14次，共计2.65万元。以300至500元每克的价格交易，共计购买甲基苯丙胺约47克。
6、2014年7、8月，被告人杨XX通过被告人陈X向被告人王XX贩卖甲基苯丙胺约3克。
7、2014年下半年的一天，被告人杨XX在德州市陵城区以每克300元的价格向被告人王XX贩卖甲基苯丙胺10克。
8、2015年3月10日，被告人王XX受被告人王XX、宋X委托，为其介绍联系被告人杨XX购买甲基苯丙胺40克用于吸食。2015年3月13日，德州市公安局陵城分局民警分别在德州市陵城区人民医院、宏基宾XX、陵城镇于道XX将王XX、王XX、宋X抓获，并对陵城区南环XX王XX住宅进行搜查，在立橱内查获甲基苯丙胺12.3克；在暖气内查获甲基苯丙胺15克。
9、2014年9月至2015年初，被告人张XX将0.8克甲基苯丙胺贩卖给被告人周X；被告人公X受张XX委托送货六次，每次约0.2克，共计约1.2克。张XX贩卖甲基苯丙胺共计约2克。
10、2014年冬，被告人陈X先后两次向被告人张XX贩卖甲基苯丙胺约2.6克。张XX以3000元的价格将毒品分两次贩卖给宋X。2015年3月14日，德州市公安局陵城分局民警在德州市德城区XX将陈X抓获。
11、2014年11、12月间，被告人朱X得知被告人张XX贩卖毒品后，介绍许XX先后两次从张XX处购买甲基苯丙胺，由被告人公X跟随朱X送毒品，共计约1.3克。2015年3月13日，德州市公安局陵城分局民警在德州市陵城区发达汽修厂将朱X抓获。
综上，被告人杨XX贩卖甲基苯丙胺306.85克、甲基苯丙胺片剂0.1克；被告人宁XX贩卖甲基苯丙胺235.24克、甲基苯丙胺片剂110粒；被告人张XX贩卖甲基苯丙胺50.51克、甲基苯丙胺片剂0.1克；被告人公X贩卖、运输甲基苯丙胺47.11克、甲基苯丙胺片剂0.1克；被告人陈X贩卖甲基苯丙胺5.6克；被告人朱X贩卖甲基苯丙胺1.3克；被告人王XX、王XX、宋X非法持有甲基苯丙胺27.3克。
上述事实有经原审庭审举证、质证并认证的被告人供述与辩解、证人证言、物证、书证、辨认笔录、鉴定意见、视听资料等证据证实，原审判决予以确认。
（二）容留他人吸毒罪
1、被告人张XX在租住的德州市陵城区XX平房内，2014年11月左右，容留王XX吸毒三次；2014年12月左右，容留陈X吸毒一次；2015年1月（阴历11月）左右，容留肖X、宋X吸毒一次。被告人张XX在租住的德州市陵城区XX三期55号楼1单XX，农历2014年春节前后，容留宋X吸毒七次，容留王XX吸毒四次；2015年2、3月，容留宋X、王XX吸毒一次，容留宋X吸毒一次，共计十八次。
2、2014年下半年，被告人周XX在租住的德州市陵城区加州锦城10号楼2单XX容留张XX、宋XX吸毒一次，容留曾XX吸毒四次。2014年12月，被告人周XX在德州市陵城区欣兴XX容留曾XX吸毒一次。农历2014年年底，被告人周XX在租住的德州市陵城区和谐庄园A3楼西数第2单XX容留张XX、曾XX吸毒两次，共计八次。2015年3月13日，济南市公安局市中区分局民警在济南市历下区山东XX将周XX抓获。
3、农历2014年腊月，被告人肖XX在其经营的游戏厅（德州市陵城区宏祥集团北）二楼容留张XX、宋X吸毒一次。被告人肖X在租住的德州市陵城区XX二期14号楼3单XX，农历2014年11月与2015年3月4日（农历正月十四日），先后容留宋X吸毒两次；农历2014年春节前，容留张XX、宋X吸毒一次；2015年3月左右，容留张XX吸毒一次，共计五次。2015年3月13日，德州市公安局陵城分局民警在德州市陵城区XX租住房将肖XX抓获。
4、被告人陈XX在经营的德州市陵城区新市街北首广州豪威XX，2014年4月底，容留王XX、张X吸毒一次；2014年5月1日晚，容留杨XX、王XX吸毒一次，共计二次。
上述事实有经原审庭审举证、质证并认证的被告人供述与辩解、证人证言、物证、书证、辨认笔录等证据证实，原审判决予以确认。
原审法院认为，被告人杨XX先后将甲基苯丙胺306.85克、甲基苯丙胺片剂0.1克，贩卖给张XX、王XX、王XX等人，其行为已构成贩卖毒品罪。被告人宁XX将甲基苯丙胺235.24克、甲基苯丙胺片剂110粒贩卖给被告人杨XX，其行为已构成贩卖毒品罪。被告人张XX先后向周XX、许XX等人贩卖甲基苯丙胺50.51克、甲基苯丙胺片剂0.1克，其行为已构成贩卖毒品罪。被告人张XX先后多次容留他人在其住处等地吸食甲基苯丙胺，其行为已构成容留他人吸毒罪。被告人公X明知张XX为了贩卖而购买毒品，帮助其运输甲基苯丙胺44.61克、甲基苯丙胺片剂0.1克，同时伙同张XX先后向周XX、许X等人贩卖甲基苯丙胺2.5克，其行为已构成贩卖、运输毒品罪。被告人陈X明知是甲基苯丙胺，而先后贩卖给他人5.6克，其行为已构成贩卖毒品罪。被告人陈X先后容留他人吸食毒品，其行为已构成容留他人吸毒罪。被告人朱XX明知张XX贩卖毒品，而帮其介绍销售1.2克，其行为已构成贩卖毒品罪。被告人王XX为被告人王XX、宋X吸食毒品而联系被告人杨XX，被告人王XX、宋X开车到杨XX处购买甲基苯丙胺，后购买毒品被公安机关查获27.3克，三被告人行为均构成非法持有毒品罪。被告人周XX、肖XX多次容留他人吸食毒品，其行为均已构成容留他人吸毒罪。被告人公X在共同犯罪中起辅助作用，系从犯，可对其从轻处罚。被告人陈XX因贩卖毒品被抓获后，供述了公安机关未掌握的容留他人吸食毒品的犯罪事实，系自首，可对其从轻处罚。依照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三百四十七条、第三百四十八条、第三百五十四条、第三百五十七条、第二十五条、第二十六条、第二十七条、第五十二条、第五十七条第一款、第五十九条、第六十一条、第六十二条、第六十四条、第六十七条第二款、第六十九条的规定，以被告人杨XX犯贩卖毒品罪，判处无期徒刑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，并处没收个人财产二十万元；被告人宁XX犯贩卖毒品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，并处没收个人财产十五万元；被告人张XX犯贩卖毒品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，并处没收个人财产十万元；犯容留他人吸毒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，并处罚金一万元，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十五年六个月，并处没收个人财产十万元，罚金一万元；被告人公X犯贩卖、运输毒品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八年，并处罚金八万元；被告人陈XX犯贩卖毒品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，并处罚金二万元；犯容留他人吸毒罪，判处拘役二个月，并处罚金一万元，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，并处罚金三万元；被告人朱XX犯贩卖毒品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十个月零二十天，并处罚金一万元；被告人王XX犯非法持有毒品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，并处罚金一万元；被告人王XX犯非法持有毒品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，并处罚金一万元；被告人宋XX犯非法持有毒品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，并处罚金一万元；被告人周XX犯容留他人吸毒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，并处罚金一万元；被告人肖XX犯容留他人吸毒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，并处罚金一万元。冻结于中国XX银行股份有限公司武穴石佛寺分理处的，户名为杨XX的被告人杨XX犯罪所得31228.73元，予以追缴。冻结于中国XX的，户名为杨XX的被告人杨XX犯罪所得5799.69元，予以追缴。
原审宣判后，被告人杨XX、宁XX、张XX、公X不服，分别提出上诉。
杨XX的上诉理由：（一）一审判决认定贩卖毒品部分事实不清，定性错误。1、认定贩卖给张XX的毒品，部分证据不足，认定数额错误。一审判决认定的第五起犯罪中，张XX向其汇款2.65万元中有张XX归还的借款1.55万元，认定其贩卖冰毒47克不准确。2、其被抓获时随身携带用于自己吸食的毒品甲基苯丙胺135.24克，甲基苯丙胺片剂5.92克，不应认定为其贩卖的毒品。（二）其归案后如实供述犯罪事实，并向公安机关提供了宁XX的犯罪事实及所在地，属立功，具有法定的从轻或减轻情节，一审判决量刑过重。其辩护人提出以下辩护意见：1、杨XX被抓获时携带的141.16克毒品不应定性为贩卖毒品；2、仅凭2.65万元银行汇款就认定存在47克的毒品交易，实属不当；3、杨XX向公安机关提供了同案犯宁XX的地址及电话，协助公安机关抓获宁XX，属于立功表现，可以从轻或减轻处罚；4、杨XX认罪态度较好，有坦白情节，原审量刑过重，请求改判杨XX有期徒刑。
宁XX的上诉理由：其欠老板高利贷被迫给老板送货，其应是从犯，一审量刑过重。
张XX的上诉理由：1、对周XX的冰毒交易0.8克是贩卖，1.2克为赠送，非贩卖。2、我只承认贩卖4.7克，对在湖北购买，在衡水被抓获的是自己吸食而非买卖。我每天吸食冰毒0.5克以上，而且多次一起与他人吸食。
公X的上诉理由：不明知是毒品，不构成犯罪。其辩护人提出“公X并不明知2015年3月12日到湖北是去购买冰毒，也不知道张XX放在其包内的铁盒内放有毒品，该查获的44.61克毒品不应当认定为公X运输毒品的数量；给周XX送毒品，公X事前并未与张XX共谋；公X系初犯，主动坦白犯罪事实，认罪态度较好，有悔罪表现，一审判决量刑畸重”的辩护意见。
经二审审理查明的事实和证据与一审相同。
关于上诉人杨XX所提“一审判决认定的第五起犯罪中，张XX向其汇款2.65万元中有张XX归还的借款1.55万元，认定其贩卖冰毒47克不准确”的上诉理由及其辩护人所提“仅凭2.65万元银行汇款就认定存在47克的毒品交易，实属不当”的辩护意见，经查，一审判决认定的该起犯罪事实，有杨XX、张XX和公X的供述以及张XX、公X给杨XX汇款的视频录像和银行卡的查询清单予以证实。杨XX和张XX的供述均未涉及其他借款，二人一直供认2.65万元均系毒资。该上诉理由及辩护意见没有证据支持，不能成立。
关于上诉人杨XX及其辩护人所提“杨XX被抓获时随身携带用于自己吸食的毒品甲基苯丙胺135.24克，甲基苯丙胺片剂5.92克，不应认定为其贩卖的毒品”的上诉理由及辩护意见，经查，根据法律规定，贩毒人员被抓获后，对于从其住所、车辆等处查获的毒品，一般均应认定为其贩卖的毒品。该案中杨XX有贩毒行为，被抓获时从其身上查获的毒品应当认定为其贩卖的毒品。该上诉理由及辩护意见不能成立。
关于上诉人杨XX及其辩护人所提“其归案后如实供述犯罪事实，并向公安机关提供了宁XX的犯罪事实及所在地，属立功，具有从轻或减轻情节”的上诉理由及辩护意见，经查，杨XX归案后供述了宁XX所处城市，属于其应供述的犯罪事实，其并未有协助公安机关抓捕同案犯的具体行为，不构成立功。该上诉理由和辩护意见不能成立。
关于上诉人杨XX的辩护人所提“杨XX认罪态度较好，有坦白情节，原审量刑过重，请求改判杨XX有期徒刑”的辩护意见，经查，杨XX贩卖甲基苯丙胺300多克，一审判处其无期徒刑，量刑适当。该辩护意见不能成立。
关于上诉人宁XX所提“其欠老板高利贷被迫给老板送货，其应是从犯，一审量刑过重”的上诉理由，经查，宁XX在向杨XX贩卖毒品中，与杨XX联系，并将毒品送至杨XX处，其所提“被迫给老板送货”没有任何事实根据，宁XX向杨XX贩卖甲基苯丙胺235.24克、甲基苯丙胺片剂110粒，其在贩毒过程中所起作用较大，一审以贩卖毒品罪判处其有期徒刑十五年，量刑适当。该上诉理由，不能成立。
关于上诉人张XX所提“对周XX的冰毒交易0.8克是贩卖，1.2克为赠送，非贩卖”的上诉理由，经查，张XX向周XX贩卖的1.2克冰毒委托公X分六次送给周XX，每次约0.2克，共计约1.2克。张XX、公X和周XX三人所供送货时间、地点、次数、每次冰毒重量和价格均能够相互印证，该1.2克应认定为贩卖，并非赠送。该上诉理由，不能成立。
关于上诉人张XX所提“其被抓获时查获的毒品是供自己吸食而非买卖，不应计算在贩卖的数量中”的上诉理由，经查，根据法律规定，贩毒人员被抓获后，对于从其住所、车辆等处查获的毒品，一般均应认定为其贩卖的毒品。该案中张XX、公X二人有贩毒行为，二人从湖北购买毒品后，在衡水XX同时被抓获，从公X身上查获的毒品应当认定为其贩卖的毒品。该上诉理由，不能成立。
关于上诉人公X所提“不明知是毒品，不构成犯罪”的上诉理由及其辩护人所提“公X并不明知2015年3月12日到湖北是去购买冰毒，也不知道张XX放在其包内的铁盒内放有毒品，该查获的44.61克毒品不应当认定为公X运输毒品的数量；给周XX送毒品，公X事前并未与张XX共谋；公X系初犯，主动坦白犯罪事实，认罪态度较好，有悔罪表现，一审判决量刑畸重”的辩护意见，经查，公X明知张XX为贩卖购买毒品，而和张XX一起到湖北购买毒品，并帮助其运输，此外还多次接受张XX委托为张XX贩卖毒品。公X参与贩卖、运输毒品的犯罪事实有公X、张XX、周XX、朱XX的供述相互印证，事实清楚，证据确实充分。一审判决认定公X系从犯，已对其从轻处罚，一审判决对公X的定罪准确，量刑适当。该上诉理由及辩护意见不能成立。
本院认为，上诉人杨XX先后将甲基苯丙胺306.85克、甲基苯丙胺片剂0.1克，贩卖给张XX、王XX、王XX等人，其行为已构成贩卖毒品罪。上诉人宁XX将甲基苯丙胺235.24克、甲基苯丙胺片剂110粒贩卖给被告人杨XX，其行为已构成贩卖毒品罪。上诉人张XX先后向周XX、许XX等人贩卖甲基苯丙胺50.51克、甲基苯丙胺片剂0.1克，其行为已构成贩卖毒品罪。上诉人张XX先后多次容留他人在其住处等地吸食甲基苯丙胺，其行为已构成容留他人吸毒罪。上诉人公X明知张XX为了贩卖而购买毒品，帮助其运输甲基苯丙胺44.61克、甲基苯丙胺片剂0.1克，同时伙同张XX先后向周XX、许XX等人贩卖甲基苯丙胺2.5克，其行为已构成贩卖、运输毒品罪。原审被告人陈XX明知是甲基苯丙胺，而先后贩卖给他人5.6克，其行为已构成贩卖毒品罪。原审被告人陈XX先后容留他人吸食毒品，其行为已构成容留他人吸毒罪。原审被告人朱XX明知张XX贩卖毒品，而帮其介绍销售1.2克，其行为已构成贩卖毒品罪。原审被告人王XX为原审被告人王XX、宋XX吸食毒品而联系上诉人杨XX，原审被告人王XX、宋XX开车到杨XX处购买甲基苯丙胺，后购买毒品被公安机关查获27.3克，三人行为均构成非法持有毒品罪。原审被告人周XX、肖XX多次容留他人吸食毒品，其行为均已构成容留他人吸毒罪。上诉人公X在共同犯罪中起辅助作用，系从犯，可对其从轻处罚。原审被告人陈XX因贩卖毒品被抓获后，供述了公安机关未掌握的容留他人吸食毒品的犯罪事实，系自首，可对其从轻处罚。上诉人杨XX、宁XX、张XX、公X的上诉理由及辩护人的辩护意见均不能成立，不予采纳。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，证据确实、充分，定罪准确，量刑适当，适用法律正确，审判程序合法。依照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》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，裁定如下：
驳回上诉，维持原判。
本裁定为终审裁定。
审 判 长 路翠焕
代理审判员 袁 丽
代理审判员 海媛媛
二〇一六年五月七日
书 记 员 孙XX
